2020年1月31日 星期五

若是相思唯一寸: 解構與考證《一寸相思》(上)




前些日子為了準備即將來臨升學考試,
嚴令自己不可以開新小說來看(俗稱:開新坑)
—因為明白自己是容易沉醉故事中無法自拔的性格,
要是遇上好的、大格局的小說,
荒廢十天半月肯定在所難免。



但是讀書讀整天多累啊!
還是會想看小說放鬆充電啊!
於是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看已經讀過的小說。
而在這半年裡,我拿來一讀再讀、瘋狂重看的小說,
就是這部《一寸相思》。


一遍遍重讀,直到情節語句爛熟於心。
到最後,某些章節我甚至能像背詩一樣背誦!
我想,能把一部小說讀成這樣,
我也是滿厲害的(自嘲一笑)。
但這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
《一寸相思》就是有這樣深厚的底蘊和精湛的內涵,
值得讓人一讀再讀,反覆玩味、百看不厭。


不過,同樣一部書讀這麼多次,
難免會開始對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產生疑問
(就像電影二刷之後就會開始想找彩蛋一樣)
—時代背景、當時的風俗民情、地理知識、時間軸,
小說中出現過的器物、國家,引用到的詩句,
都同樣令人好奇。


小說開篇的關外行中,所經過的路線到底長什麼樣子?
是否真的有吐火羅國?
左傾辭醫治傷患時,為什麼有時候用金針、有時候用銀針?
瑟薇爾用到的芙蓉膏究竟是什麼?……

為了解決疑惑,這一篇「小說攻略—一寸相思」誕生了!
希望和我一樣喜歡《一寸相思》的讀者們,
都能解答心中的疑惑,並對故事有更多的了解。


(作者聲明:

1.    本人並非史地相關專業學者,
資料也多在網路上尋得,難免有錯漏之處。
如果發現任何疑義,歡迎在下方留言指正。

2.    在網路上找到的圖片和資料,都會在下方放上參考和引用出處,
但仍然難免有遺漏之虞。如果圖片或資料作者有任何疑慮,
請留言或聯絡,將盡快為您處理。

3.    本人是落左派的!對師父師娘的故事涉略較淺。
因此敘事和考證會以《一寸相思》和《一枕山河》下半本為主。
請特別喜歡師父師娘的讀者多多包涵。

4.    本文內容為解析及考證
《一寸相思》和《一枕山河》下半本內容中的風物,
因此必然會有許多劇透!請還沒讀完書的讀者別往下看喔

5.        本文是本人嘔心瀝血之作,
拜託各位讀者,不要擅自複製引用!
請尊重著作權和作者的用心



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一、永和金陵暑未消


․《一寸相思》的故事發生在哪個朝代?


相信許多讀者一開始都有這份好奇和自己的揣測,
我也不例外(畢竟作為一個考生,會判斷時代是很重要的)。
依我的猜測,《一寸相思》的故事發生在魏晉南北朝。


原因如下:

1.    此朝定都金陵,金陵為南京別稱,
而孫吳、東晉和六朝皆定都南京。

2.    此朝有許多世家、王侯顯貴,
而魏晉南北朝正是世家大族影響力最盛的時候。

另外內容中也出現了以瑯琊為郡望的世族
(師娘—瑯琊郡主阮靜妍),
可以推測應是仿照歷史中,
西晉永嘉之禍後助司馬睿登基稱帝的瑯琊王氏。

3.    書中對男主角左傾辭的儒雅風流多有著墨,
而魏晉是個特別崇尚美男子的時代。
《世說新語》中還特別有「容止」篇,專門談論男子的長相。
另外有名的俊男故事「看殺衛玠」,
還有婦女對潘安和左思的差別待遇,都是在這個時期發生。

另外《一枕山河》下半本〈桃花夢〉章節中提到的五石散,
也是在魏晉興盛的一種興奮藥劑,
《世說新語》中亦多有提及。


為了印證想法,我去查了書中提及的年號—「永和」。
歷史上有不只一位皇帝用上這個年號,
其中有一個就是東晉晉穆帝司馬聃的年號,西元345年至356年。
也就是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中第一句提到的: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中的永和。
套句小說《鳳囚凰》的題詞:
「那是個峨冠博帶,長衫廣袖,縱情高歌的年代。」


不過,相信也有細心的讀者發現:永和這個年號只用了十二年。
可是在《一枕山河》下半本〈幾度秋〉章節中卻提到:
「如今已是永和三十年,與他最後失智之時,竟已隔了十二年。」

哪來的永和三十年?
只能說這年號僅是作者借來使用的吧。



․金陵在哪裡?


金陵是南京的別稱,孫吳、東晉和六朝皆定都在此。

南北朝時期是中國江南開發的一個重要時期,
因為在此之前中國的政經中心皆在北方的黃河流域,
直到三國時代的孫吳、蜀漢政權才開始傾力建設南方,
到唐宋以後經濟中心南移,修建貫通南北的大運河便是最好的證據。

而停雲水榭和左傾辭的別業所在地—玄武湖,
更是南京名勝之一,
玄武湖又稱桑泊、秣陵湖、蔣陵湖、練湖、後湖、昆明湖,
享有「金陵明珠」的盛譽,
與杭州西湖、嘉興南湖並稱「江南三大名湖」。




位於南京城中,三面環山,一面臨城,
玄武湖在燕雀湖之北,故南朝時以北方神「玄武」命名,
湖岸呈菱形,內有五洲:環洲、櫻洲、菱洲、梁洲、翠洲。
此湖在魏晉南北朝時期曾是皇家園林湖泊,
歷史上如謝朓、李煜、李白、劉禹錫、李商隱、杜牧、歐陽脩
等等多位文人均曾在此留下詩句作品。



而我們的左公子竟然可以在這玄武湖畔搞到一座
靠山兼水岸、大到不見邊的別墅,
真不愧是有靖安侯府和方外谷做後台和金主、
有錢有權的富家少爺啊……


二、錦繡山河萬里行


․歷史上真的有「錦繡山河圖」嗎?

在稗官野史的傳說中,
錦繡山河圖最早為三國時代東吳的孫權所有。
而製造出錦繡山河圖的人,
是當時著名的「東吳八絕」中,
擅長占卜的術士趙達之妹—趙夫人。

趙夫人是孫權的妻子之一,
傳她擅長刺繡、織布和製絲,
分稱「針絕」、「機絕」、「絲絕」,因而有「三絕」之稱。

三國時代中原板蕩,時時需要考察山川地理,部署邊防要事,
孫權因此希望尋一個好畫工,
把天下山川地理和軍事部署畫成一張便於攜帶閱讀的圖,
以方便觀覽研究。
術士趙達聽聞後向孫權推薦,說他的妹妹能織善畫,可當此任。

妹妹應召入宮後對孫權說,圖畫之色易磨滅褪減,不能保存久遠。
不如讓她繡圖於織錦之上,能久不變色、易展易收。
孫權聽了大喜,命此姝全權製作。
傳說她以巧奪天工的刺繡手藝,
將天下山川地理、邊防要事繡在一方素錦之上,
令孫權愛不釋手、對她感佩欽慕,
後來以才女之名進入後宮。


所以才有了《一寸相思》第四章中段衍從宮裡盜出
「以秘法制成,薄如絹紗,繪有疆域各處地形及軍防,
收起不過盈寸見方,抖開來三丈余長。
圖中山川溪流歷歷可見,關隘險要無不詳盡。」
的錦繡山河圖。


但……正史《三國志․吳書》中雖有趙達此人,
卻無提及趙達之妹。
趙夫人製山河圖一事只記載在多錄神仙方術的《拾遺錄》中,
可信度……坦白說有點低。

因此錦繡山河圖比較可能並非史實,實際上是不存在的。


․萬里取圖一行人的跋涉路線究竟長什麼樣子?

那些地名是否真有其方?


首先讓我們把一行人取圖沿路經過的重要地名列出來:

金陵(起點)—金城—瓦罕山谷—阿克蘇雅—吐火羅—
焉支—長城(終點)

一個一個詳查後推測對應到的現實地名如下:

金陵
南京

金城
甘肅省
蘭州
金城是中國古郡名。西漢年間置郡。

西漢末年其轄境大致相當於
今甘肅省蘭州市、青海省西寧市、
海東市一帶,屬涼州刺史部。

瓦罕山谷
阿富汗
瓦罕走廊
阿富汗至新疆東西向的狹長地帶,
位於帕米爾高原南端和興都庫什山脈
北段之間的一個山谷。

歷史上是古絲綢之路的一部分。
瓦罕走廊屬於高寒山區,
每年除678三個月外,
均為大雪封山期。

阿克蘇雅
新疆阿克蘇地區
沙雅縣
阿克蘇地區位於新疆中西部,
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的西北邊緣。

阿克蘇是維吾爾語,
「阿克」意為白色,「蘇」意為水,
以阿克蘇河得名。

沙雅縣位於阿克蘇地區,
塔里木河流經220公里,
兩岸有世界面積最大、
保存最完整的原始胡楊林,
另有紅柳、甘草、羅布麻和濕地。

吐火羅
新疆塔里木盆地東緣
吐火羅人是原始印歐人
地處最東的民族,
聚居在新疆塔里木盆地一帶。

吐火羅語為印歐語系一支
已滅絕的語言,
僅存於塔里木盆地發現的
西元六世紀到八世紀手稿。

焉支
河西走廊南部,今甘肅山丹縣城東南

焉支山,又稱胭脂山、
燕支山、刪丹山。

古時焉支山盛產紅蘭花,
其汁可做胭脂,用以美容,
得名胭脂山。
就是匈奴悲歌中
「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中的焉支山。



看到這裡應該有些讀者有點疑惑吧?

從各個地名來看,
我們可以推測出左傾辭一行人是追著段衍去了西域,
從南京經甘肅蘭州一帶西行,
越過塔里木盆地到達盆地西緣的吐火羅,
回程時再順路繞去焉支山,然後回到中原。


但這樣根本不會經過瓦罕山谷!
而且擁有滿城胡楊的地方並非焉支,而是阿克蘇雅。
這樣瑟薇爾是要回哪去?


只能說作者加入瓦罕山谷和焉支的目的
是為了替旅途增添危機和轉折變數吧!
畢竟咱們左傾辭都這樣說了:

「『無妨,我正希望再有趣一些。』
左卿辭輕淺一笑,奇異的弧度促狹而危險:
『何況太過平淡怎麼試得出,多點變數,最妙不過。』」

(《一寸相思》三十三章、步步敵)


三、試劍一遊亂深雲


․左傾辭施針時,為什麼有時用金針、有時用銀針?

這個問題問出來,想必有很多人覺得好笑。但我真的很好奇!

於是首先,我(仗著我的偏執)
整理出在《一寸相思》和《一枕山河》下半卷中
左傾辭用上針法的場景:

章節
病患
針種
病因
處理功效
十一章、
出絕谷
殷長歌
金針
雪塊砸傷內腑引起高燒


二十九章、
風雨來
蘇雲落
銀針
背部受蘇璇劍氣一擊
激出伏藏在肌理中的劍氣

五十一章、
雲翼杳
蘇雲落
金針
左背胛受屠神一擊

鎖脈
七十二章、
冷雨急
蘇雲落
銀針
左臂翰海堂暗器噬魂針

封閉血脈
八十二章、
終成空
蘇雲落
金針
情緒過激引發風眩,
觸動心脈的舊傷


一零六章、
從軍令
蘇雲落
金針
受赤魃烏鞭擊中背部

鎖脈
一零五章、
危宮變
蘇雲落
銀針
受三人圍攻外傷慘烈


一一八章、
謁神階
蘇雲落
銀針
強撐石門
筋骨損傷

舒緩經絡

(整理完之後忽然對阿落好心疼啊……
診療紀錄上一整排蘇雲落……)

自古代發展至今,針具由石針、骨針、竹針
逐步發展成青銅針、鐵針、金針、銀針,
直至現代的不銹鋼針。
但比較常聽到的古針還是金銀兩種。

選銀做針的理由推測是因為不易生鏽、甚至傳說能夠解毒。
金針則有較多不同解釋,
有人說做針的材質以金為貴,不易生鏽。
但也有人說,金是金屬的總名,包括了銅、鐵、金、銀等等。
金針就是金屬針的意思。

中醫科普知識說:
「針灸」其實是針刺療法和艾草灸療的合稱。
兩種都是藉由刺激穴道調解生理狀況的療法。
現代的針刺療法常用於神經系統、骨關節肌肉系統等疾病,
例如脊椎損傷的後遺症、運動傷害、各種痠痛等。

另外有查到比較不確定的資料:
傳統中醫認為金針補,銀針瀉。
銀針瀉出局部阻塞氣結,
因此氣虛者不能多用針,如果非要用的話金針為宜。


《一寸相思》和《一枕山河》下半卷中,
左傾辭用金針鎖脈補氣,
銀針宣洩外傷造成的氣結、疏通經絡。
綜上來看,左傾辭的施針還似乎真有一番門道。


․當時世人為何輕賤胡姬?


或許有不少讀者和我、或者和師父蘇璇一樣思索過這個問題:
「師兄,為何世人瞧不起胡人?」

當時葉庭回答什麼?
「蔥嶺以外皆是胡地,種族極多,時有征戰,
敗者淪為奴隸,轉入商人之手。
胡女風情特異,中原酒肆歌坊大肆購入,
可獲數倍之利,就成了一項源源不絕的生意。
她們在中原等同奴籍,律比畜產,只能被轉賣,無法獨立存身。」
(《一枕山河》二十五章、憐孤弱)


但縱然有葉庭師兄一番解釋,我還是疑惑:
誰不聽說過隋唐盛世的胡漢一家親?
就算此刻還是魏晉時代,難道風俗能差這般大?


胡姬在解釋說明中,是指北方或西方的外族少女,
古人詩中常指在酒店中賣酒的年輕胡女,興盛於唐朝,
但魏晉時期即有詠胡姬的詩作。

劉琨的《胡姬年十五》:
「虹梁照曉日,淥水泛香蓮。
如何十五少,含笑酒壚前。
花將面自許,人共影相憐。
回頭堪百萬,價重為時年。」一詩描摹胡人少女的美貌。

兩漢辛延年亦有古詩《羽林郎》:
「昔有霍家奴,姓馮名子都。
依倚將軍勢,調笑酒家胡。
胡姬年十五,春日獨當壚。
長裾連理帶,廣袖合歡襦。
頭上藍田玉,耳後大秦珠。
兩鬟何窈窕,一世良所無。
一鬟五百萬,兩鬟千萬餘。
不意金吾子,娉婷過我廬。
銀鞍何煜耀,翠蓋空踟躕。
就我求清酒,絲繩提玉壺。
就我求珍餚,金盤膾鯉魚。
貽我青銅鏡,結我紅羅裾。
不惜紅羅裂,何論輕賤軀。
男兒愛後婦,女子重前夫。
人生有新舊,貴賤不相逾。
多謝金吾子,私愛徒區區。」
描寫胡女受男子調笑仍然堅拒不從的氣度。


但是大多文人的詩作還是寫胡女陪酒的嬌美與輕薄。
例如《一寸相思》三十八章、洗新妝中引用的三句詩辭:

「落日胡姬樓上飲,風吹簫管滿樓聞……」
—出自唐•章孝標《少年行》

「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出自唐•李白《少年行》之二

「笑春風,舞羅衣,君今不醉將安歸……」
—出自唐•李白《前有一樽酒行二首》



於酒家歌舞、陪酒的年輕胡人少女,
多是因家貧或族敗為奴,才身不由己由西域遠道而來,
卑微的處境可想而知。
再者,隋唐雖然號稱胡漢一家,
但就如同道家語「大道廢,有仁義。」
如果天下當真胡漢和諧,官家哪需要時時呼籲?

中原漢人自古培養華夏之別,對夷人多有防備輕賤。
有許多唐代人嘲笑人相貌不佳時會使用「胡相」這個字眼。
而唐代正統的樂舞較接近日本的雅樂,節奏緩慢變化細緻。
胡旋舞僅僅是唐人新奇的娛樂,難登大雅之堂。
這都說明從中原漢人的審美觀來看,
西域的異地風俗未必美麗可人。

胡人於中原漢地本就是異族,
自古易生嫌隙、鄙夷、排斥、欺凌,
胡將、胡官、胡商、有胡人血統的漢人都是如此,
更別提胡人女奴了。
縱然有欣賞胡風之人,也多僅止於新奇有趣,
仍是與正統相悖。

小阿落自小至今受到的鄙夷欺辱,
僅僅是廣大中原眾多胡姬女奴的悲歌縮影。
而不輕賤胡姬的蘇璇和左傾辭,
在當時反而會被斥為背離禮教、疏狂不羈。

但,也幸而阿落遇見了這樣的師父和阿卿,
讓她最終能苦盡甘來,
嘗到待她疏冷的無情世間中,難得的溫暖和幸福。


四、夢碎情空終成雙


․瑟薇爾安撫雲落用的「芙蓉膏」是什麼?


應該有許多讀者和我一樣有猜到—其實芙蓉膏就是鴉片!

鴉片傳入東方的歷史有些爭議,
有些人認為鴉片在公元7世紀,
也就是唐朝時第一次由阿拉伯商人引進,
時人稱之為「阿芙蓉」—應該就是芙蓉膏的名稱由來。

但是也有人說,鴉片在張騫出西域、兩漢之時就傳入中原漢地了,
所以在《一寸相思》中才會出現。

當時並未用做毒品長期吸食,
僅僅是做為藥物,用於安神止痛,
醫者也對鴉片的成癮性和危害多有了解。

我們的左傾辭並非庸醫!
也難怪他見瑟薇爾給雲落吸芙蓉膏會這樣生氣了。


․兩文中提及的鑄劍大師—鴉九和歐冶子是否真的存在?


欸!還真有!我本也以為是作者虛設,
查了才發現兩人皆有在史料中出現。

歐冶子相傳是春秋戰國之交的一代鑄劍大師,
據《越絕書》記載,他曾為越王鑄了五柄寶劍:
湛盧(仁道之劍)、巨闕、勝邪、
魚腸(勇絕之劍)、純鈞(尊貴無雙之劍);
為楚昭王鑄了三柄名劍:
龍淵(誠信高潔之劍)、太阿(威道之劍)、工布。
女兒名「莫邪」,「干將」為女婿。
干將、莫邪這二把劍就是其女兒女婿鑄成。

而鴉九僅出現在白居易的詩裡:


〈鴉九劍-思決壅也〉
「歐冶子死千年後,精靈暗授張鴉九。
鴉九鑄劍吳山中,天與日時神借功。
金鐵騰精火翻焰,踴躍求為鏌鋣劍。
劍成未試十餘年,有客持金買一觀。
誰知閉匣長思用,三尺青蛇不肯蟠。
客有心,劍無口,客代劍言告鴉九。
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誇我鍾可刜。
不如持我決浮雲,無令漫漫蔽白日。
為君使無私之光及萬物,蟄蟲昭蘇萌草出。」


這是白居易的新樂府五十首之一,作詩目的是「思決壅」,
但很可惜我找不到更多資訊和譯文。
簡單自譯:
大師歐冶子故去千年後,
精和靈把鍛造之方授與鴉九,讓他在山中鑄劍。
鑄出此劍能斬破浮雲,使日光照耀大地、喚醒萬物眾生


傳說裡歐冶子所鑄的八柄寶劍中並無歸瀾一劍,
各位覺得歸瀾的原形應該是哪一把劍呢?
又,〈鴉九劍〉一詩中那把十年潛藏不出一斬破雲還日的劍,
像不像蘇璇手握輕離,仗劍天下、懲惡扶弱的形象化身呢?


文實在太長,欲知後話,請點下

若是相思唯一寸—小說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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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網頁

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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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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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山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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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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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灸
https://thebetteraging.businesstoday.com.tw/article/detail/201810310044/157885/%E5%B9%B3%E5%B9%B3%E6%98%AF%E5%88%BA%E6%BF%80%E7%A9%B4%E4%BD%8D%E6%B2%BB%E7%97%85%20%20%E9%87%9D%E3%80%81%E7%81%B8%E5%A4%A7%E4%B8%8D%E5%90%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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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hen-nong.com/chi/treatment/acupuncture_development.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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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
http://www.chinesewords.org/dict/250199-814.html
https://fanti.dugushici.com/ancient_proses/7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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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膏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4%B8%AD%E5%9B%BD%E9%B8%A6%E7%89%87%E5%8F%B2
鴉九
http://www.booksloverhk.com/poet_leave_add_aaa.htm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AC%A7%E5%86%B6%E5%AD%90#%E4%BD%9C%E5%93%81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4%B8%AD%E5%9C%8B%E5%90%8D%E5%8A%8D#%E6%AD%90%E5%86%B6%E5%AD%90

書籍
歷史常識知道點
2017/07/26方集出版社 / 方集出版社股份有限公司出版,呂双波主編,第97

圖片

https://zh.wikipedia.org/wiki/File:%E7%8E%84%E6%AD%A6%E6%B9%96%E8%BF%9C%E7%9C%BA.jpg
https://www.google.com/url?sa=i&url=https%3A%2F%2Fe.jd.com%2F30373684.html&psig=AOvVaw0TI6uKxUWt1HXWgRf_7YmL&ust=1580564204350000&source=images&cd=vfe&ved=0CAIQjRxqFwoTCPiR3dL6recCFQAAAAAdAAAAABAJ
https://www.google.com/url?sa=i&url=https%3A%2F%2Fm.daguaw.com%2Fnews%2F5L2V5aSE55WZ55u45oCd.html&psig=AOvVaw0TI6uKxUWt1HXWgRf_7YmL&ust=1580564204350000&source=images&cd=vfe&ved=0CAIQjRxqFwoTCPiR3dL6recCFQAAAAAdAAAAAB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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